林语堂有一个更形象的说法:理想的大学应是一班不凡人格的吃饭所,这里碰见一位牛顿,那里碰见一位佛罗特,东屋住了一位罗素,西屋住了一位拉斯基,前院是惠定宇的书房,后院是戴东原的住房。他强调:“吃饭所”不是比方,这些大师除吃饭外,对学校绝无义务,学校送薪俸请他们住在校园里,使学生得以与其交流接触,受其熏陶。比如牛津、剑桥的大教授,抽着烟斗闲谈人生和学问,学生的素质就这样被“烟熏”了出来。

这是罗素为正确的师生关系规定的原则。他指出,一个理想教师的必备品质是爱他的学生,而爱的可靠征兆就是具有博大的父母本能,如同父母感觉到自己的孩子是目的一样,感觉到学生是目的。他强调:教师爱学生应该胜于爱国家和教会。针对今日的情况,我要补充一句:更应该胜于爱金钱和名利。

教师个人是否爱学生,取决于这个教师的品德。所以,我赞同爱因斯坦的建议:给教师使用强制措施的权力应该尽可能少,使学生对其尊敬的唯一来源是他的人性和理智品质。

我近几年一直说两句话,一句是回到汉字,一句是回到经典。回到汉字已经写过了,这里且说说回到经典。当然,我说这个话题,不是我已经回到了经典,而是我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。